王小虎回到家时嘴里那根“大头雪糕”只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木棍。
他意犹未尽地又舔了两下才恋恋不舍地把棍儿扔进院门口的垃圾堆。
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白日的暑气也吹散了他心头因为写作业而升起的最后一丝烦躁。
这场“冰棍战争”的胜利意义非凡。
它不仅填饱了口腹之欲更重要的是让他摸清了这位便宜爷爷的脾性——嘴硬心软还好面子。
尤其是护短这一点简直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一想到王二胖那两百多斤的身躯轰然倒塌的壮观景象王小虎就忍不住想笑。
“爷您老人家这招‘隔空绊腿’可比什么‘外有引力’厉害多了。
”他在心里偷着乐语气里满是讨好。
脑海里那道苍老的声音隔了半晌才幽幽响起带着几分故作的威严:“哼老夫那是拨乱反正顺应天道。
那小子出言不逊冲撞神明自有小惩。
与你何干?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 “是是是您说得都对。
”王小虎从善如流心里却乐开了花。
还嘴硬。
他推开虚掩的院门正准备溜回自己屋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堂屋里传了出来。
“死哪儿去了?一下午不见人影作业写完了吗?” 是老妈李翠花。
看样子今天的麻将局结束得挺早。
王小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立刻堆起最乖巧的笑容探头进去:“妈我写完了出去溜达了一圈。
” 李翠花正拿着个大蒲扇坐在那台十四寸的“黄河”牌黑白电视机前扇着风眼皮都没抬一下:“溜达到王胖子家小卖部去了吧?还学会赊账了?长本事了啊你!” 得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村里这点距离对八卦的传播速度而言约等于零。
“我……我那是……”王小虎脑子飞速运转准备编个理由。
“你爸说的下次再赊账腿打断。
”张桂芳蒲扇一挥指了指旁边“去给你爸倒杯水去看把你爸给气的。
” 王小虎这才看见他爸王大柱正黑着一张脸闷头坐在小板凳上抽烟脚边的烟头已经攒了好几个。
这气氛不对啊。
不就是一根雪糕钱吗? 至于气成这样? “爸。
”王小虎乖乖地倒了杯凉白开递过去。
王大柱接过杯子猛灌了一口像是要浇灭心里的火。
他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没事回屋去吧。
” 越是这样王小虎心里越是犯嘀咕。
他没走搬了个小马扎在旁边坐下眼睛盯着电视机。
电视上正放着一部古装剧里面的皇帝穿着龙袍对着阶下的臣子大发雷霆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你看这皇帝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王小虎没话找话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不过都是假的穿着戏服的普通人罢了。
” 他这话一半是说给爹妈听另一半却是故意说给脑子里的那位听的。
果不其然土地爷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不屑:“凡俗戏子岂敢与真龙天子相提并论?天子乃天道所选身负国运一言一行皆系苍生。
岂是这等涂脂抹粉之辈所能模仿万一?” “爷您这就老古董了不是?”王小虎找到了新的“斗法”乐趣在心里反驳道“啥真龙天子啊封建迷信!我们历史老师说了那叫封建帝王是最大的地主头子。
人人平等懂吗?” “一派胡言!”土地爷被“地主头子”这个词气得够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三纲五常是维系人间秩序的根本!没了规矩天下岂不大乱?” “规矩是人定的当然也能被人改。
”王小虎撇撇嘴“你看电视里这皇帝说杀人就杀人多不讲道理。
搁现在那叫故意杀人罪得枪毙!” “你……” 土地爷一时语塞。
他发现跟这个脑子里装满了各种歪理邪说的孙子聊天自己的神力不损耗神元都快被气得溃散了。
就在爷孙俩“精神辩论”得热火朝天时电视屏幕忽然“刺啦”一声原本清晰的画面瞬间布满了雪花声音也变成了嘈杂的电流声。
“哎?怎么了这是?”张翠花放下蒲扇拍了拍电视机外壳“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王大柱也皱起了眉起身走到电视机后面开始鼓捣那根天线。
“别动往左点往左……”张翠花指挥着。
“好了好了有了!” 画面闪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王小虎心里一动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说:“要我说这电视里还是神仙好一个手指头就能让坏人遭报应。
可惜都是假的。
” 话音刚落。
“刺啦——” 电视屏幕再次变成了一片茫茫的雪花。
王小虎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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