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街道像条被抽去筋骨的巨蟒瘫软在浓稠的夜色里。
我扶着路灯杆干呕胃里翻涌着刺鼻的酒气混着烧烤摊残留的孜然味。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惨白的冷光映出我涨红的脸——是妻子第七个未接来电。
“喂?”我打了个酒嗝舌头像裹了层棉花。
电话那头先是刺耳的电流声接着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老公……你快回来……家里有东西……”妻子的声音被撕成碎片突然“啪”地挂断。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酒意褪去大半。
我跌跌撞撞冲向停车场钥匙在指间打滑三次才插进锁孔。
车窗外的景物扭曲成流动的黑影路灯一盏接一盏向后倒去像极了送葬队伍里摇晃的白幡。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
客厅一片狼藉茶几上的玻璃杯碎成蜘蛛网状沙发抱枕散落在地。
我踉跄着喊妻子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卧室门缝渗出暗红的光像伤口在渗血。
“老婆?”我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妻子蜷缩在墙角白色睡衣沾满暗红污渍双眼圆睁却空洞无神。
床头的梳妆镜被砸出蛛网裂痕镜面上用血写着“别回头”三个大字。
我刚要转身查看身后后腰突然撞上冰凉的硬物。
转头的刹那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生疼。
警察在床边做笔录说我妻子从十八楼坠亡而我昏迷前攥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监控显示当晚只有你和你妻子在家。
”警察的钢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邻居听到你们激烈争吵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 我张了张嘴喉咙火烧般疼痛。
脑海里不断闪过破碎的画面:妻子惊恐的眼神、镜面上的血字、还有背后那道冰冷的触感。
但医生说我是酒精中毒导致的幻觉。
出院那天我在整理妻子遗物时发现她的日记本。
最后一页的字迹潦草凌乱:“他变了晚上的他不是我认识的丈夫。
那双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 深夜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盯着破碎的梳妆镜发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镜面上流淌成银色的河。
突然镜中闪过一道黑影我猛地转头却只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从那以后每个深夜我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
梦里我浑身酒气地站在十八楼阳台妻子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而我举起水果刀狞笑着刺向她颤抖的肩膀…… 我开始逃避夜晚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酒精麻痹的不仅是神经更是我对真相的恐惧。
直到有一天我在酒吧遇到了一个女人。
她穿着黑色连衣裙脖颈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条蛰伏的蜈蚣。
“我知道你妻子的事。
”她凑近我耳边低语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肉的腥甜“你以为是醉酒后的幻觉?其实是你体内住着另一个灵魂。
” 我猛地推开她酒意上涌眼前天旋地转。
女人却不恼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等你清醒时再来城西的旧仓库找我。
” 次日清晨我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枕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同样的地址。
犹豫再三我还是驱车前往。
旧仓库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昏暗的光线中我看见墙上贴满泛黄的剪报都是这些年离奇死亡的案件。
每个死者生前都有酗酒史死状与我妻子如出一辙。
“欢迎来到真相的世界。
”女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这是我父亲的研究记录。
二十年前他发现酒精能打开人体的‘灵窍’让游离的恶鬼趁虚而入。
” 我接过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画满诡异的符咒和解剖图。
其中一页夹着张老照片照片里一群人围着篝火中间躺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
”女人指着墙上的剪报“每个受害者都在醉酒后被恶鬼附身杀害最亲近的人。
而你是唯一活下来的。
” 她的话如晴天霹雳。
原来那些所谓的幻觉竟是真实发生过的惨剧。
我跌坐在地上想起妻子日记里的话悔恨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不过还有一线生机。
”女人递给我一支银针“月圆之夜用这根针封住百会穴就能暂时压制恶鬼。
但要彻底摆脱还得找到当年举行仪式的地方。
”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
我按照女人教的方法颤抖着将银针扎进头顶。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脑海中那个邪恶的声音确实减弱了许多。
根据笔记本上的线索我来到城郊的废弃庙宇。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照亮满地的符咒和祭品。
祭坛中央摆放着个刻满符文的青铜酒壶。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我转身看见妻子穿着那件带血的睡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老公你终于来了。
” 我握紧银针声音发颤:“你不是我妻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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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中云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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